懂得了其中的缘由。
“是啊,上军将和新军佐愿意听你的话,新军将怎么可能不忌惮你。因为忌惮你,搞到和中军将成了一伙人,哪怕这一次不出事,日后乱郤氏的人……”智罃没有将“必是郤犨”讲出来。郤犨并不在事前相约的名单中,临时参加进来,讲事实就是显得突兀又不礼貌。
而郤犨会过来,不用多猜也让人知道是不想楼令跟郤至讲太多话,必要的时刻阻止楼令说服郤至,要干之类的事情。
“稍等一下。”郤至到了,下了车辆,没有站稳就讲了那么一句。
智罃问道:“谁还会来?”
“我兄长以及上军佐。”郤至讲出答案。
楼令看向郤犨,看到郤犨皱着眉头,等郤犨要看过来,转头移开视线。
讲事实,他们私下临时凑堆,再谈恐怕也是讲废话。
智罃多问了一句:“中军佐会来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郤至答道。
这让楼令更加确认再次聚会,又进行新一轮的讨论,更加是浪费唇舌。
想罢黜晋君寿曼的话,需要中军将栾书牵头。
刚才的商谈中,栾书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明显,要么是栾氏可以获得足够的好处,不然非但不会参与,还会进行阻止。
楼令不知道其余人听懂了栾书表达的意思没有,看样子不像是听懂了的样子。
其实,哪怕是全部听懂了栾书的态度,他们愿意让栾氏获得足够的好处吗?显然不会愿意。
过了一小会,郤锜和中行偃带着队伍过来了。
果然没有看到士燮或范氏有谁过来。
他们一众约八百多人,向着旷野而去。
来到狩猎的地点,必要的场合布置起来,带来的人手开始去寻找猎物,期间会将猎物驱赶凑堆,设好埋伏圈再轮到重要人物去猎杀。
所谓必要的场合,无非就是围起布幔,抬来案几、蒲团等物,端上水果、蜜饯等等,再开始煮汤。
几个重要人物分别就坐,谈论起了刚才在会议上发生的事情。
“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?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讲。”郤至突然间发现了什么,诧异对楼令发问。
“在座有一位算一位,包括我在内,恐怕不久之后会尸骨无存,家族再被他人瓜分。”楼令不是想要语出惊人,只是在说可以预见的未来。
只是,楼令一句话,说得所有人要么错愕,不然就是一脸的怒容。
楼令没有慷慨激昂,更不存在悲愤,平淡地继续说道:“栾书是什么人,你们应该比我更加了解。”
没有等人发作,楼令站起身来,说道:“我想回封地,带着族人北上逃亡,诸位……后会无期。”,说完,楼令迈步就走。
“你站住!”
那一刻,郤锜、郤至和中行偃一起大吼。
楼令只是放慢了脚步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事大,不从速,则有变;变则事败,人亡,家必毁。诸位都是我的长辈,竟然要我来教。”
等楼令即将在某处布幔拐弯处消失,一柄剑被投掷过来,破开布幔插在他前方一米处的地面。
郤锜睁大双目,一脸的愤怒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说清楚!”
楼令走一步将插在地上的剑拔起来,无视现场郤氏的武士与楼氏武士形成对峙,转头看着郤锜,说道:“管栾书怎么选又怎么想,带着他回都城直接将事情办了。除此之外,要么逃亡,不然等死。”
不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般模样,几位卿大夫想办事又犹犹豫豫,说什么楼令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。
现在的情况正如楼令所说,一旦事情没有做成,他们活着也是死了,家族的多数人也是在等死。
“你!”郤犨本来看着楼令是满脸怒容,深深呼吸一口气,转为面向郤锜,说道:“就那样做吧!”
为什么郤犨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?因为他被楼令当头棒喝给敲醒,冷静下来进行思考,认为事情确实会如楼令所说的那般发展。
“你认真的?”郤至问的是楼令要带着家族逃亡。
楼令连回答都懒得回答。
逐渐缓过来的中行偃跟智罃对视了一眼,再看着郤锜,说道:“为今之计,确实应当如中军尉所言。”
中行偃为什么要过来?因为他知道事态变得很严重,本来就是想劝郤氏一不做二不休,挟持栾书直接将事情办了。
没有等中行偃找到机会,结果楼令用很激烈的方式进行惊醒,倒是省了中行偃的很多事。
智罃是荀氏的小宗之主,他更是娇姬的兄长,也是楼令的舅哥,讲事实就是为楼令的大胆而心惊。
“原来不劝是这样的不劝?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选项,做与不做。做了或许会失败,不做则是后果更严重。”智罃在心惊之后,便是对楼令产生了极致的欣赏。
现在,留给几位卿大夫,确实是只剩下两个选项。
而楼令说要带着家族北上逃亡,
第496章 到最后还是要逼一把!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